我跟着老树根来到了屋子外面，远远地绕到了食堂的另一面便停了下来。
“走了这么远，可以说了吧？”
老树根也停下了步子，背对着我也不回头，从屋子里出来后，他的身上就再也看不到一丝半毫猥琐的气质了。
“因为我是情报人。”
“没了？”
“没了，这个是免费送你的。再问其他问题，我就要收费了。”
他转过身来，脸上那个严肃的表情看起来完全不像是装出来的，“就算是去找大姐也没用，不过，你要是付咨询费的话就另当别论了。”
“这样的解释，我只能把你当做坏人了。”
我紧逼了一步，老树根却没有半点退让，“我本来也没说过自己是个好人。”
说完，老树根便从我身侧一擦而过，当我转过身时，发现他已经向着来时的方向走回去了。
“对了，”老树根脚步一顿，掏出一个袋子抛给了我，“你刚才要的东西，收好了。”
我伸手接住一看，是满满的一袋钱币，沉甸甸的有种压手的感觉。
还真给我钱啊。我颠了颠，笑了，然后没有丝毫犹豫地扔了回去。
“还是给你当咨询费吧。”
老树根接住了钱袋，却没有收起来，他愣了一下，眉间微微一皱才向我问道：“你知道这里面有多少钱吗？”
“不知道，难道不够吗？”
“不，多了。”
“多了多少？”
“很多。”
很多……
很多……
很多……
这个词语不断地在我耳边回荡。
很多啊，我突然觉得刚才自己的手太快了，怎么想都不想就扔出去了。于是，抱着最后的一线希望，“多的部分能退吗？”
当我说完这句话，老树根一下子笑了，和之前那个严肃表情如出一辙的笑容，不带丝毫伪装，仅仅是因为开心。
“不退！”
面对坚定而没有半点商量的答案，我撇了撇嘴，反正也预料到了，倒是没什么意外。
“这次可以清楚、完整地把原因告诉我了吧？”
“你就这么想知道吗？”
当然。
我点了点头，虽然我很想说不知道答案能把我憋死，但我明白说到底还是因为自己内心里本能地排斥着，羽人伊所在的组织会做坏事这样的可能性。
我点了点头。
老树根只能吐露原因。
“我就是去杀人的，火也是我放的，你满意了吧？”
“继续，”我示意老树根继续讲下去，“你们又不是杀手组织，别藏着掖着了，继续讲吧。”
老树根一脸的无奈，只好讲出了实情。
原来，那里是羽人组织的一个安全屋，里面藏匿的是他们自己的一个叛徒，通俗地讲老树根是去杀人灭口的。
对我来说，算是一个不好不坏的原因。
“哼，家丑算是被你翻出来了，满意了吧？”
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，我讪笑不断。
“那我们救人，算是坏了你们的事？”
“你说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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谈完，我跟着老树根回到了屋里。
推开门的前一刻，他把钱袋又偷偷塞给了我，同时小声地告诫了一句。
“一切到此为止，别再多问了！”
还有问题这种事，竟然被老树根看出来了，我想把钱袋再推回去，却发现他已经走进了门里。
“大姐，咱回来了！”
够不着了吗？我叹了口气，只好带着满腹的失望，把钱袋小心地收了起来。
然后抬头，露出微笑，走进了门里。
“羽人伊大姐，我也回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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